脉诊时候是最忌讳患者跟医生的聊天的,因为会很容易打扰到医生。
张以琛轻声对李娜说。
“你请先别说话,放松下来,让我先诊一下脉。”
李娜微微一怔,她没想到这位年轻医生竟然如此认真。
张以琛刚回到现实世界的还有点不适应。
但是现在随着开始诊治病人了。
张以琛就立刻完全投入了进去。
伸出手,轻轻地放在李娜的手腕上。
开始运用举、按、寻、推、竟这五种手法来诊脉。
举按寻三法是诊浮沉缓三脉的!
推法是诊芤脉的,竟法是诊长短脉的。
脉象除了这些还有二十几种。
但是手法基本上就这五种。
李娜看着张以琛那认真又忧郁的模样。
还有对方在自己手腕上不停地用各种手法按压着。
感受到张以琛手指的每一次触碰。
都像是有一股暖流在她的手腕上蔓延开来。
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!
不时地发出低低的笑声。
张以琛的眉头突然紧紧拧起,轻轻松开了李娜的手腕。
目光凝重地望向她,声音低沉道。
“李娜,我们需要去床上躺着。”
李娜听到这话,瞬间愣住了。
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。
“啊?现在就去床上?这……”
话语中充满了犹豫和不解。
张以琛察觉到她的疑惑,急忙补充道。
“不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我是指,在诊床上躺着。”
“躺着能让气血运行更加顺畅,脉象也会更加清晰!”
“这样便于我进一步诊断。”
李娜听到这里,才恍然大悟。
微微脸红,连忙解释道。
“哦,是这样啊……我还以为……”
话语中透露出些许尴尬和不好意思。
“没关系,我理解你的误会。”
张以琛轻轻一笑,站起身,引领着李娜走进诊疗室。
诊疗室内安静而整洁,一张宽敞的诊床摆放在中央。
床上铺着柔软的床单和被子。
李娜按照张以琛的指示,轻轻地仰卧在诊床上。
手臂自然平展,放在了柔软的脉枕之上。
张以琛坐在床边,目光专注而认真。
再次伸出手指,轻轻地搭在李娜的手腕上。
闭上双眼,感受着手下的脉象!
中医对脉诊是很认真的。
典籍《素问·脉要精微论》曾记载。
“诊法常以平旦,阴气未动,阳气未散,饮食未进,经脉未盛,络脉调匀,气血未乱,故乃可诊有过之脉。”
那时的要求,就像现代人抽血验肝功能前不能进食一样。
只为求得一个最精准的脉象。
然而,这种严苛的要求在现代社会中似乎有些不切实际。
早已被人遗忘在历史的角落。
后来也就没人守了。
而且候脉时间也有要求。
《灵枢.根结篇》中曰。
“一日一夜五十营,以营为五藏之精,不应数者,名曰狂生。”
所以诊脉的时候,每一部的脉搏都至少要跳动五十下。
寸口脉上有寸关尺三部。
两只手一共有六部。
再加上初期三指齐按的时间。
就算是技术纯熟的老中医诊脉,也至少需要五分钟。
那些技术不怎么纯熟的中医。
则是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来反复诊断,才能得到准确的结论。
至于那些左右手加起来连五分钟都不到的中医!
别想了,他肯定不会诊脉。
搭脉只是做个样子罢了。
要不就是过于自信,只粗诊双手脉。
并没有仔细诊断寸关尺每一部的脉象。
还有那些仙侠剧,甚至某些历史剧里面的悬丝诊脉!
纯粹的就是中医黑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张以琛要不是跟钱老学习了一年,他也不会诊脉。
十分钟后,张以琛终于完成了对李娜双手的脉诊。
轻轻地将手从李娜纤细的手腕上移开,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
不过张以琛的眉头却紧锁。
似乎在努力解读那些复杂的脉象。
“沉细之脉……”
张以琛低声自语,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。
沉脉通常意味着内部脏腑出现问题。
而细脉则可能暗示着湿邪的侵袭或是体虚。
张以琛细细地回忆着脉诊的过程。
那些细微的跳动和波动在他的脑海中逐一浮现。
他记得细脉的特点是细而小,如同不断的丝线,柔软而有力。
而微脉则极细而无力,似有若无,欲绝未绝。
两者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应指不断,一个是似有若无。
他还想起了弦脉,那种按之如弓弦的感觉与细脉截然不同。
但弦脉与细脉在某些方面又有着相似之处。
不过弦脉是按之如弓弦。
细脉是按之如丝线。
毕竟作为一名中医,准确地辨别脉象是至关重要的。
脉象却显示出了湿邪和体虚的迹象,这让张以琛感到十分矛盾。
细脉主湿,亦主虚。
可李娜是寒凝血瘀啊,寒凝之证分明是实证。
怎么会是虚呢?
而且细脉也可以是湿证,湿证?
“难道我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?”
张以琛心中暗自思忖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$(".noveContent").last().addClass("halfHidden");setTimeout(function(){$(".tips").last().before("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,接着读